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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冻土“对话”36年的修路人
2012-12-14 

  张鲁新是青藏铁路线上坚守时间最长的建设者,59年人生中,雪域守望36个春秋,只为解决“冻土”这一建设高原铁路世界性难题。

   情定雪域

   平均海拔4000米,位于“生命禁区”,建设世界海拔最高、难度最大的高原铁路,张鲁新的命运与冻土紧密相联。

   建设青藏铁路必须确保冻土的热稳定性。世界上在冻土区修筑铁路已有百年历史,但效果不十分理想。据俄罗斯1994年调查,上世纪70年代建成的第二条西伯利亚铁路,线路病害率达27%。运营近百年历史的第一条西伯利亚铁路,1996年调查的线路病害率达45%。

   为建设青藏铁路,从20世纪60年代初开始,铁道部就在青藏高原海拔4600多米的地方,建立了冻土科研基地——风火山观测站。

   1970年,张鲁新从唐山铁道学院工程地质专业毕业后,投身铁路建设事业,开始涉足多年冻土地区的工程技术工作。

   为确定冻土性质进行地质化验,张鲁新与一同伴一年曾挖437个试坑。在海拔4800米以上的高原,呼吸正常人一半的氧气,一个试坑挖下来,累得气喘吁吁。

   他们没雇临时工,就是招来临时工也吃不了那份苦。进行有关冻土的全方位调查,他们每天单调地重复着:一天走十几里路,挖坑、试验、填图。

   为确定青藏铁路路线方案,1975年,张鲁新和后来成为中国科学院院士的程国栋等7人去错那湖一带考察。

   开始,他们坐解放牌卡车,卡车陷进去了,他们就骑马,马陷进去了,他们就步行。在雪域高原考察,往往几天不见人烟,只有地上的野驴和天上的苍鹰与他们作伴。

   与死神擦肩

   进行高原冻土研究,茫茫雪域,孤独与危险时时相伴。

   1976年7月,张鲁新一行三人到尺曲河一带考察。一场暴风雪突然袭来,搅得天昏地暗,他们迷失了方向。

   暴风雪停止了,乌云没有散去。他们意识到越走越远,越走越危险,最后只好坐在一个山坳里等待同志们来解救。白天与黑夜交替了两个轮回……

   张鲁新平时喜欢吃糖,衣袋里放着的3块糖,是他们3人的唯一食粮。

   大本营里,程国栋等人苦苦等了两天不见张鲁新归来,预感出事了,急忙带人出去寻找。

   为了找到张鲁新,程国栋决定兵分三路,打着火把,顶着夜色,在空旷的荒原里他们含着眼泪高喊着张鲁新等人的名字。

   黑夜里,张鲁新3人已经筋疲力尽,他们听到了远处同事的呼喊声,却无力回应。

   “怎么办?我们等死吗?”

   “火柴盒里还有三根火柴,用火柴给同志们发个信号。”

   没有料到,第一根火柴划着后即被风吹灭了,同伴要划第二根,被张鲁新制止了。

   张鲁新说:“你不是还有一个纸烟盒吗?把纸烟盒撕成3个纸条,用火柴点燃纸条,一条接一条地燃下去,同志们或许会发现我们。”

   同伴照此而行。沉沉黑夜中的那一丝亮光,被程国栋发现了……

   记不得多少次与死神擦肩。科学考察中,张鲁新遭过土匪抢劫,因身上没有财物,躲过一难;他曾因食物中毒,吐了两天两夜,在高原上硬挺着活了下来;一次途经唐古拉山,大雪封山半尺多厚,司机不敢开车前进,张鲁新下车,在前面趟路引导司机开车,风雪中跋涉3公里,最终冲出死神魔掌……

   上世纪80年代,由于工程技术与国家财力等问题,青藏铁路建设在格尔木划上“暂停”符。

   从事青藏铁路冻土研究的100多位专家,相继调走、改行、退休。张鲁新与少数人留了下来,怀着坚定的信念继续守望雪域。张鲁新是幸运的,建设青藏铁路成功破解“冻土”这一世界性难题,几代科学家的努力与梦想,他能亲历与见证。 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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